我读《教育常识》
重要的不是怎么办,而是怎么看。“怎么看”决定“怎么办”
所讲故事中的那位校长包办代替、好心办了坏事,我在问自己问题出在了哪?我觉得,问题就处在于我们很多时候眼中只有知识,只有技巧,光去捉摸怎么办,怎么讲授让学生对知识得以掌握,却忽视了重要的不是方法、不是行为,而是观念。他缺乏正确的学生观。李政涛教授说“学生观”即“观学生”,“教师怎么看待学生,就会怎么做教育,就会采用相应的教学方式。如果把学生看做“容器”,教学方式就是“灌输”和“填鸭”;如果把学生看做“石头”,教学方式就是不顾学生需要和感受的“一言堂”,是任意妄为的“精雕细刻”;如果把学生看做“种子”,教学方式就是耐心呵护,平等对话,多项互动”。按照这种说法,如果我们把学生看成种子,我们就应该尊重思维的多样化、特质化,避免思维的统一、同质和模式化,否则就会导致思想的贫瘠,导致学生成为他人思想的附庸。很多时候怎么做、怎么办并没有那么重要,怎么看怎么想才决定我们是否会做正确的事、正确的做事。
书里呢,曾提到这样一个故事,美国的考门夫人收藏过一个天蛾茧。天蛾茧的形状是:一端一条细管,另一端是个球形的囊。当蛾出茧的时候,它必须先从球形囊爬过那条极细的管,脱身休息片刻,再接着振翅飞去。蛾的身体那么肥大,而那条管子那么狭窄,人人都会惊奇它是怎样从细管中爬出来的。它肯定要碰到许许多多的困难,付出许多的代价和气力才做得到。据生物学家们说,蛾还是蛹的时候是没有翅膀的,蜕茧的时候,它要经过极艰苦的挣扎,以使身体内部的一种分泌液流到翅脉中去,这才生出极强有力的翅膀来。天蛾出茧的那一天到了。那天,考门夫人刚好发现茧里的蛹发动。她整个早晨很有耐心地守在它旁边,看它努力奋斗和挣扎,可是没有看出它有什么进展。它似乎没有出来的希望了。等到中午,她决意帮它的忙。她拿起小剪把茧上的丝剪薄了一些,以为这样一来它就可以顺利一些地爬出来。果然不错,天蛾毫不费力地爬出来了;但身体反常地臃肿,翅膀反常地短小。它不仅不能拍着翅膀飞翔,而且只蠕动了一几下就死了。这只天飞蛾的生命就这样被考门夫人“温柔”和“慈悲”的替代毁掉了。考门夫人是悲悯的,所以不忍无视别人的痛楚,她在极力想施与援助,可是她不明白“生命必须自己活着”的道理,不明白生命在成长中必须要依靠自己才能获得强大的必要常识。
人性中似乎有一种基因总想替代别人去判断选择,诸如有替代别人生活的欲望、替别人做出各种判断,替别人选择价值观,替别人回答怎样才会获得美好幸福,这替代的结果就是强加和剥夺,把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加给他人,剥夺别人思考的权力,这是一种慈悲的伤害。教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能也最容易替代他人的那一类人。有角色而来的优越感,常常忍不住用自己的思维替代学生的问题,最后培养出来的是无头脑、无能力、无智慧、更无独立的人格。教育,不是替代学生选择、替代学生思考,而是赋予学生选择和思考的能力,作为生命存在的个体学生而言,教育唯一能做的不是替代他活着,而是促使他拥有更好的“自己去活着”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