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马先生一九七三年在台湾《笠诗刊》发表的一首《鸟笼》让我们记忆犹新。
《鸟笼》
非马
打开鸟笼的门,
让鸟儿飞走,
把自由还给鸟笼。
此诗以最精炼的口语,道出了一个极富个性、形象甚为丰满的哲理,其内涵之深之广,每个读者都可以依据自身的生活经验作出独到的演绎。
“打开/鸟笼的/门/让鸟飞/走/把自由/还给/鸟/笼”。被锁住的鸟儿是不自由的,但谁曾想过困锁鸟儿的笼子责任之重大?囚禁别人者,自己何尝不同样被囚禁!由此引申开:打开校门,把自由还给教师。
杨先生是带着传道授业解惑的责任来的,是带着解放教师禁锢了思想的目的来的。他的报告让我们浅显易懂,他博古通今的才情让会场氤氲满了诗意,在叹服的同时,谁不会为杨先生严谨治学的精神所折服。报告学到的理论很多,这新鲜的营养输入到每个人的血管,都会让人琢磨好一阵子的。
我惊服的是他的思考能力。
思考使人更加睿智!
于是,这“鸟”与“鸟笼”便别具匠心的被引用到了教育思维中。教育的最高境界也许就在于,这只“鸟”进出于“鸟笼”内外,而没有任何牵绊与禁锢,彼此获得相互的解放却相互吸引。
一种无形的“神力”源自于外部世界赋予的“责任”。学校承担着的社会责任由此放大再放大,于是这种神力足以将老师吸引,教师是有思想,有能动性的,他们一直以自身的优势为学生服务,默默无闻。
一九八九年,《再看鸟笼》:“打开/鸟笼的/门/让鸟飞//走//把自由/还给/天/空。”
于是“鸟”和“鸟笼”这两个所谓的哲学代号,便成了灵与肉、理智与感情、个体与群体、自由与奴役、社会与个人等等相反相成的概念。鸟笼的背景——天空,更为广大。
天空的自由是什么?是靠鸟的自在飞翔来体现的,没有了鸟,天空一片肃然,一片死气。“鸟笼”剥夺的已不仅仅是鸟的自由,而是剥夺了天空的自由。
教育的理想国即天空。
每位教师都期待走进这个宽松自由的国度,都翘首企盼着自己能在教育的理想国度里自由地飞翔。于是,幸福了孩子,快乐了家庭,美好了社会。
九五年春,一首《鸟笼》:“打开鸟笼的/门/让鸟自由飞/出/又飞/入//鸟笼/从此成了/天空。”
人生责任与自身志趣并行不悖,到了这一境界,所有障碍不复存在:终有一天,你会在离开鸟笼之后,发现蓝色的天空无边无际,鸟笼成了天空。